日前與多位高中畢業的同學,回到雲林與高中時的導師聚會,老師退休快三十年了,這十來年裡,我們都選在教師節前夕的週六,回到 家鄉跟 老師聚會。

今年我們聚會的地點改在老師家,老師的家是那種大大的三合院式的,讓我有種時空錯置的感覺,恍若回到高中那段喜歡為賦新詞但說愁的年代,也如經過時光隧道。

老師與師母都是從教職退休,退休之後在這偌大的三合院裡怡然自得的生活著,但老師這幾年身體受骨刺所苦,但也不敢貿然開刀,再加上因換個燈管而不慎從木梯摔落後,背脊就漸成弓型,雖不是成那種「(駝背狀),但也無法如一般者的直立。看到老師這般的模樣,心頭上忽地一酸,不知如 何對 老師說些安慰的

今晚的飯菜是我們準備的,全部是從西螺鎮上的黃昏市場買來的,再請師母煮了一鍋米飯。師母除了準備白飯外,又煎了二大盤的「菜頭糕(蘿蔔糕),這是師母自己做的,吃著師母做的蘿蔔糕,心裡頭回想起母親在世時,逢過年過節時總要蒸一大籠的蘿蔔糕,是那種用在來米(秈稻米)及新鮮的蘿蔔刨絲,再加上母親用手工調合及蒸煮出來的蘿蔔糕,除了彈牙好吃外,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濃濃母愛。

我告訴師母:「吃著您做的蘿蔔糕,就好像吃著我母親親手做的蘿蔔糕,這也讓我想起在天上的母親。師母,感謝您讓我再度有這樣的感覺,這味道我已經好久好久不曾嚐到了。」

老師的三合院後是一片的空地,師母的巧手種了不少的果樹及青菜,而且都是無毒及有機的,每回我們來時,師母總會為我們準備自家種的水果及蔬菜讓我帶回家。就好像我們是回家探望父母親,要離開時母親總是把自家種的蔬果,要我們帶回去,母親總是說:「家己種的,卡毋噴藥,吃起來卡健康。」

飯後,同學們坐在庭院的廊下聊天,師母拿來她自己栽種且已削皮的紅甘蔗,,大夥人手一支白白的甘蔗,一邊大口啃食著,一邊七嘴八舌的講著高中那三年與導師相處的大小事。

我啃咬著師母親手栽種且親手削皮的甘蔗,牙齒使勁的上下左右磨合著,甘蔗汁液從齒間滲出流到喉嚨裡,味蕾充斥著甜美的甘蔗味,連帶著心裡恰如沐浴在親情的薰風裡

望著手上的甘蔗,使我又憶起母親最喜歡的就是吃甘蔗,母親在農忙之後回到家時,總愛坐在前廊下,啃吃一根白淨脆甜的甘蔗,這是母親最愛的水果了。(甘蔗算是水果嗎?)

師母見著我們這麼捧場的把她削好的甘蔗給啃食完了,她的臉龐洋溢著高興與滿足的神采,有如我們是她的兒女般,把她準備的東西給吃得乾乾淨淨,當母親的自是相當的高興。

臨走時,師母還為我準備了一大袋未削皮的甘蔗讓我帶回來,其實這麼多的甘蔗我們委實也吃不完,況且還得削皮,但我深知我若婉拒了師母的盛情,將會了師母的意,而我若帶回了這些甘蔗,師母心裡頭肯定是很高興的。

就這樣我帶著 滿滿 老師與師母的盛情,我們大夥約好明年的教師前再回來與老師及師母聚會,也希望老師要多運動,保重自己的身體,這樣我們才能像今夜的促膝長談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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