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我寫的文章或者是詩,絕大多數都是談到或憶及母親,但對於父親的敘述倒是少之又少,原因是自小對父親總是有一種親情的「疏離感」。
父親其實並不是那種不顧家,或者是在外花天酒地的男人,應該是父親那種沙文主義的大男人,動不動會對母親大聲斥責,聽大姊提及父親也會對母親拳腳相向。打從我有記憶開始,父親就棄商回家務農了,說是「棄商」,其實是經商失敗,這也是大姊說起的。
在我讀高中時,父親更替他的三弟,我的三叔背負著不小的債務,起因是三叔公司經營不善倒閉,而父親是他票據的保證人。當三叔在跑路躲債後,所有的債務便落在父親的身上,從此父母親得時常面對債主上門的催討,面對這突來的債務,對於務農的父母來說是何其的大呀!但父母親也從未在我面前說到三叔的不是。
然而面對這麼多的債務,家裡多拼西湊的也無法處理,父母親在無計可施之下,只好忍痛的把唯一的一塊水田變賣了,但仍無法全數清償三叔的債務,只得與債主門商議,把債務以打折方式來做償還。